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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21章 神秘的教授
听了好友的话,荒木播磨不禁冷哼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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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安全限制保护’,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。
荒尾知洋把如此棘手的工作交给他,他知道这显然并非好心。
“届时可能需要宫崎君你的帮助。”荒木播磨说道,“你手下耳目众多,消息比较灵通,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,记得及时告诉我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程千帆点点头,“到时候有需要尽管开口。”
说着,他与荒木播磨碰杯,“这位京都大学的教授什么时候到?”
“水谷教授和他的团队,人现在在哈尔滨,电报里说他们会在下个月抵达。”荒木播磨说道。
“下个月抵达上海,现在就来电要求做好保护工作了,看来这位水谷教授的身份不一般啊。”程千帆思索着说道。
说着,他自己也是笑了笑,“算了,琢磨这些做什么。”
……
荒木播磨哈哈大笑,他指着好友说道,“这位水谷将吾教授虽然现在是京都大学的教授,不过,此前据说在神户大学也教过书,说不得还曾经教过你呢。”
“水谷将吾?”程千帆愣了下,他露出了思索之色。
然后他摇了摇头,“我印象中并没有一位水谷将吾老师,甚至连姓水谷的老师都没有……”
说着,程千帆皱起眉头,“倒是有一位水谷教授,并没有教过我,而且当年就是已经年近七旬的老先生了,因为年事已高,当时就已经很少会带课了。”
“那应该是我弄错了。”荒木播磨说道,“电报里对于这位水谷将吾教授的身份语焉不详,甚至有些前后矛盾。”
“那还是不要打听太深。”程千帆表情变得严肃,对荒木播磨说道,然后,看到荒木播磨点头的时候,他的脸色却又忽而一变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“怎么了?”荒木播磨立刻问道。
“突然想到了一些,只是有些自相矛盾的想法。”程千帆眉头皱着,一副颇有些为难的样子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荒木播磨说道,“你我之间,还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“从理智来讲,这位水谷将吾的身份,看来应该是神秘的,你也说了,电报里甚至有些前后矛盾的表述。”程千帆说道,“这样的一位神秘保护对象,荒木君最好是敬而远之,更不要有更多的探究的欲望。”
荒木播磨点了点头,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……
“只是,考虑到荒尾课长分配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任务给荒木君你。”程千帆点燃了烟卷,闷闷的抽了好几口,然后他眼神闪烁,身体前倾,低声说道,“如果以最大之恶意来揣测,似乎又不得不防……”
荒木播磨沉默了。
他陷入了思索中,并且表情越来越严肃。
尽管好友宫崎没有明说,荒木播磨还是明白了好友的意思:
这位神秘的水谷将吾教授,如果身份隐瞒,乃至是有些蹊跷的话,弄不好荒尾知洋安排给他的这次‘安全限制保护’行动,有可能就是一个坑,甚至直白了说,就是一个陷阱。
“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。”荒木播磨阴沉着脸说道,“教授该死,或者有人希望教授死,却又最好是死在敌人的手里……”
程千帆听了荒木播磨的话,他的眼眸猛然瞪大,似是有些不敢相信,然后却又立刻陷入了沉思之中,并且随着思考,表情也是愈发的凝重。
“荒木君,我只能说,从理论上,从数据概率上来说,一切皆有可能。”程千帆表情艰难,烟灰黯然坠落也没有注意到,他继续说道,“只是,从情感上来说,我……”
阴烧的烟蒂烫到了手指,他慌忙将烟蒂在烟灰缸摁灭,又倒了点清酒在手指上,这才继续说道,“我虽然以恶意揣测,那位可能会故意给你制造比较麻烦的事情,但是,这种程度的……几乎等同是陷阱了,我还是觉得无法想象。”
……
“宫崎君,你太天真了。”荒木播磨给好友的酒盅里添了酒水,说道,“愈是权力斗争,愈是我们自己内部,有些时候比敌我双方的斗争还要来的残酷。”
程千帆闻言,眉头皱着,然后闷头将酒水一饮而尽,而后叹息了一声,“我不是天真,只是不愿意去那般揣测。”
“你的提醒是对的。”荒木播磨正色说道,“我会想办法打探这位水谷将吾教授和他的团队的情报的。”
他看着好友,说道,“有什么进展或者需要,我也会请你帮忙打探情况的。”
他对宫崎健太郎说道,“这人既然是京都大学的教授,也许你这边打探相关情况,也是一个途径。”
“我尽力。”程千帆点点头,“不过,如果水谷教授真的身份隐蔽,那就一定要小心打探了,可别引火烧身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荒木播磨点点头。
……
数天后。
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。
李萃群翻看着名录,略作思考之后,拿起笔签字。
“秘密处决。”他将处决名录合上,随手递给了曹宇。
“是!”曹宇接过处决名录,点点头,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半个小时后。
一辆军卡在前后边三轮以及小汽车的保护下,驶出了极司菲尔路。
军卡上架起了轻机枪。
曹宇坐在小汽车里,他的手里拿着李萃群签字的处决名录,表情严肃。
“曹组长,这上面的都是这次要杀掉的?”经奎从曹宇的手里接过名录,翻看着,问道。
“是啊,打了叉叉了,上了生死簿的。”曹宇点燃了烟卷,抽了一口,笑了说道,然后随手把烟盒递给了经奎,后者不客气的取了一支烟卷点燃,并且把烟盒直接揣兜里了。
“你啊。”曹宇笑了,指了指经奎,倒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……
“这个赵琦不是疯了吗?”经奎嘴巴里咬着烟卷,忽而问道,“这次也杀了?”
“正是因为疯了,没有价值了,不杀了留着浪费粮食吗?”曹宇没好气说道。
“也是。”经奎啧了一声,点点头。
然后他看名录上,除了这些人的人名之外,有的还记录了籍贯,职务,身份等,有的干脆除了人名,其他的都无,或者是打了个问号。
“嚯。”经奎摇摇头说道,“二十三个人,六个军统,八个地下党,这国党和红党死在一起,他们会不会到地府还掐架呢。”
不会。
曹宇在心里说道,抗日民族统一战线,伟大的中华民族最优秀的一批人,并肩战斗,即便是到了地府,也是一同打鬼子!
“这九个人,身份不明,就这么就枪毙了?”经奎问道。
“最长的用刑一年多了,也就只剩下半口气了,最短的也用刑两三个月了,贱骨头,什么都不说,更是查不清身份。”曹宇露出嘲讽和不满的意思,说道,“杀了也好,面色看到都头疼。”
……
苏州河畔。
乱葬岗。
同时也是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惯用的刑场之一。
一行二十三人,即将被处决,即将为这个多灾多难却又那么伟大,那么辉煌的国家和民族的献出自己生命的二十三人。
有的还能站立的,竭力的站直了脊梁。
还有那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,被周边的即将赴死的袍泽搀扶着。
曹宇打开从公文包里取出的没拆开的烟盒,取出一支烟卷,点燃了。
他深吸一口,手指间夹着烟卷,就那么的慢条斯理的抽着烟,看着对面那二十三人。
“曹组长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经奎提醒道。
曹宇摸出怀表,看了看时间。
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右手。
随着他的手臂举起又落下。
激烈的枪声响起。
……
“抗战必胜!”
“同学们,吾辈奋起啊!”
“红党万岁!”
“人民万岁!”
“爹,娘,儿不孝啊!”
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!”
“老子做鬼也不会……”
……
枪声激烈,曹宇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,看着这些人,高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,被轻机枪、长枪乱枪杀害,他的眼皮抽搐了一下。
“行刑完毕,再度确认。”一名特工喊道。
然后一队刽子手上前,对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挨个补枪。
“赵琦没疯。”经奎突然走到曹宇的身边,说道。
“嗯?”曹宇看了经奎一眼。
“他喊口号了。”经奎微笑道,“我刚才一直盯着他,就看他是不是会喊口号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语气略得意。
这令曹宇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生理性的厌恶和作呕。
“他喊了什么了?”曹宇问经奎。
“是……”经奎接过曹宇递过来的烟卷,说道,“为国而死,夙愿已了,快哉快哉!”
说着,经奎鼻腔呼出烟气,说道,“这帮人都是傻的么,活着不好么?”
“冥顽不灵之辈何其多也。”曹宇轻笑一声说道,“有这样的不知死活的蠢货,才有我等的用武之地啊。”
“曹组长所言极是。”经奎深深地看了曹宇一眼,忽而笑了,说道。
……
也就在这个时候,一辆小汽车疾驰而来,急刹车停下。
车子刚停稳,一个人跳下车,手里挥舞着一张纸,高声喊道。
“枪下留人。”
然后看到满地的死尸,这人挥舞着纸张的手落下。
……
“曹组长,怎么这么快就全部处决了?”赵步卿喘着粗气,质问道。
“处决抗日分子,不拿机枪突突,早点送他们去投胎,难道还一个个的握手道别,然后再慢慢枪毙啊。”曹宇没好气说道。
他接过赵步卿递过来的纸张,仔细看,然后随手将纸张给了经奎,这才继续说道,“主任都亲笔签字同意枪毙的,这才明正典刑的,谁知道还会有枪下留人的戏码啊。”
“说的是啊。”经奎将纸张折迭好,也是点点头说道,“这又不是戏文里的钦差大臣法场救人,还刀下留人。”
他问赵步卿,“赵秘书,这上面也没说为什么暂停处决啊,莫不是有些人不该杀?”
“知不道。”赵步卿摇摇头,“我就是来送公函,至于原因,这可不是我该知道的。”
“是知道也不说吧。”曹宇说道。
他的心中是烦闷到了极点,痛苦到了极点的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突然的暂停处决的公函,也不知道敌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。
但是,能先活下来,总归是有希望啊。
只要再晚几分钟,只需要几分钟,这些人,这二十三个好汉,就能暂且活下来了啊。
自己刚才哪怕是多拖延几分钟,也足够了啊。
他懊恼不已,巨大的痛苦和懊恼犹如刀子一般割咬他的心。
……
“听说啊,我只是听说啊。”赵步卿压低声音说道,“是日本人那边来了公函,要求我们这边把准备处决的犯人,都移交给他们。”
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曹宇皱起眉头,“是觉得我们审问不利,我们审不出来什么,他们就想要废物利用,幻想着让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突然回心转意?”
“这就知不道了。”赵步卿摇摇头,“日本人想什么,咱们怎么可能知道。”
说着,他叹口气,看着曹宇说道,“你曹组长杀人也太快了,现在好了,我回去还得向主任汇报。”
“这种事,前后就几分钟的事情,谁能晓得。”曹宇没好气说道。
……
从乱葬岗回极司菲尔路的路上。
曹宇阴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“怎么?曹组长还在担心?”经奎看了曹宇一眼,宽慰道,“我们是领命行事,主任签字同意,明正典刑后下令处决的,他赵步卿没有及时赶到,和我么没有关系。”
“道理我自然懂得。”曹宇苦笑一声说道,“我也相信主任是明事理的,不会过多苛责,只是,听那赵步卿所言,这件事背后是日本人的意思……”
说着,他摇摇头,叹息道,“这凡事啊,只要是涉及到了日本人,说不得在什么时候就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呢。”
听到曹宇这么说,经奎也有些沉默,忽而骂了句,“杀抗日分子也能杀出事情来,我看啊,这日本人最不是东西。”
曹宇看了经奎一眼,却是苦笑着,说道,“经老弟,这话我就当没听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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